凌晨三点，马里兰州居民基尔马·阿布雷戈·加西亚在睡梦中被破门而入的移民官员铐走。这个在汽修厂干了八年的老师傅，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被塞进警车，三天后竟出现在萨尔瓦多伊萨尔科监狱——全球最危险的监狱之一。"老子连西班牙语都说不利索，他们却把我扔进全是黑帮分子的牢房。"这个西非移民后来在法庭文件里写道，放风时总有人用刀片在墙上刻被虐杀者的名字。

这种荒诞剧正在美国各地上演。国土安全部的黑色面包车像午夜幽灵般穿梭在移民社区，把理发师、外卖员、建筑工人直接打包送往赤道几内亚的马拉博监狱或卢旺达的吉塔拉马拘留中心。有个在休斯顿送外卖的老挝裔大叔，上周还在吐槽德州高温，这周就在非洲草原上跟鬣狗大眼瞪小眼。这些第三世界国家的监狱系统可不像美剧里演的那样讲究人权，关塔那摩那套水刑在这里都算文明执法——萨尔瓦多监狱去年曝光的视频里，五十个囚犯像沙丁鱼似的挤在十平米牢房，狱警拿着电棍挨个收"保护费"。

离岸拘留这出大戏的剧本早被发达国家写烂了。澳大利亚搞的"太平洋解决方案"堪称范本，把阿富汗难民塞进瑙鲁岛的铁皮屋，热带暴雨天屋顶漏得跟筛子似的。有个哈扎尔族小伙的日记在网上疯传："每天发霉的米饭配蟑螂汤，医务室比毒气室还致命。"最绝的是意大利人的创意，他们在阿尔巴尼亚搞的拘留营居然用二战地堡改建，阴森得连当地导游都不敢接这活儿。英国佬更会算计，给卢旺达塞了1.2亿英镑就让非洲兄弟当接盘侠，结果难民前脚下飞机后脚就偷渡回欧洲——这买卖比人贩子还暴利。

特朗普政府把这套玩法升级成了黑暗版环球旅行。他们跟十几个国家签的"垃圾人口处理协议"里藏着魔鬼细节：危地马拉每接收一个移民能拿三万美金补贴，萨尔瓦多监狱每腾出个床位就能换美国缉毒局的新装备。有个国土安全部前官员喝多了爆料，说他们在谈判桌上跟南苏丹代表讨价还价的样子，活像菜市场大妈为烂菜叶砍价。"那些人压根不看人权报告，只关心能捞多少油水。"这老哥的领带上还沾着威士忌酒渍。

法律专家翻出1998年的《反酷刑法案》直拍桌子，那白纸黑字写着禁止把人送往可能遭受酷刑的国家。可政府律师在法庭上振振有词："萨尔瓦多总统都说他们监狱比五星酒店还舒服，你们法官去过吗？"被怼得最惨的是个加州法官，他要求查看卢旺达拘留中心的监控录像，结果司法部递上来三张模糊的卫星照片——还是谷歌地图截图。有个被误遣返的索马里程序员在听证会上冷笑："他们说我老家摩加迪沙现在安全得很，要不让特朗普先去度个假？"

离岸拘留最魔幻的莫过于那套"外包经济学"。美国本土关押移民日均成本152美元，够在萨尔瓦多包月还送免费刑讯服务。澳大利亚更会精打细算，在瑙鲁岛雇的保安时薪只有悉尼的十分之一，连手铐都是从淘宝批发的山寨货。但真正稳赚不赔的是中间商，那个承包巴布亚新几内亚拘留营的澳洲公司，老板去年刚买了艘游艇取名"太平洋难民号"。知情人士透露，这些合同里猫腻多得像瑞士奶酪："洗衣粉报价每公斤八十美元，其实都是从中国义乌走私的。"

这场人道主义灾难的见证者正在组建"环球监狱旅行受害者联盟"。有个被扔到摩尔多瓦的乌克兰大妈，现在专门在TikTok教人识别移民局的诱捕陷阱；那个从赤道几内亚逃回来的孟加拉小哥，把狱警给的馊饭配方注册成了"人权蛋糕"商标。最绝的是基尔马·阿布雷戈·加西亚，这老哥回国后开了家律所，招牌上画着架被牢笼锁住的飞机——他们管这叫"自由航线有限公司"。当被问及这段经历时，这个曾经的汽修工擦拭着办公室里的手铐艺术品："该庆幸他们没把我发射到火星对吧？毕竟连外星人也要办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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