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白宫那地毯估计都快被澳大利亚总理阿尔巴尼斯踩出印子了,这位老朋友又来了。这次他可不是来喝茶聊天的,怀里揣着个大宝贝——稀土。果不其然,特朗普笑得跟个中了彩票的孩子似的,当场就和阿尔巴尼斯签了个高达85亿美元的合作协议,还对着镜头一顿猛吹:“一年后,美国的稀土多到用不完!”
听到这话,我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大哥,你当这是在后院种白菜呢,撒点种子一年就丰收?这饼画得未免也太大了点。
这事儿得往回倒倒。就在不久前,咱们这边轻轻动了动手指,对镓和锗这两种宝贝疙瘩实施了出口管制。这一下可不得了,就像是掐住了高科技产业的喉咙。硅谷那帮大佬们,从苹果到英伟达,估计开会的时候脸都绿了。没了这些“工业维生素”,他们的芯片、电动车马达、甚至五角大楼的那些高精尖导弹,都可能变成一堆昂贵的废铁。美国的国家安全,突然间就变得有点“缺钙”了。
所以啊,这回美澳的合作,说白了就是一场“病急乱投医”的自救行动。澳大利亚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家里有矿,跟美国又是穿一条裤子的盟友。美国出钱出技术,澳大利亚出地出资源,听起来简直是天作之合。美国国防部甚至都亲自下场,要在澳洲建稀土加工厂,这架势,是准备要“另起炉灶”了。
但问题是,这炉灶,好起吗?
咱们先聊聊钱。85亿美金,听着唬人,可撒到稀土这个无底洞里,可能连个响都听不见。你知道稀土产业最烧钱的是什么吗?不是挖矿,是提炼。这活儿技术含量高,污染还特别大,属于典型的吃力不讨好的脏活累活。就像你在沙滩上找金子,沙子里金子多了去了,可要把它们一粒粒提纯出来,那成本和功夫,想想都头大。
中国能把这门生意做到全球垄断,靠的绝不仅仅是资源多,而是几十年如一日,从开采、分离、提纯到应用的整条产业链,一环扣一环,硬生生用“白菜价”把其他玩家全都挤出了牌桌。美国人不是没试过,加州那个芒廷帕斯矿,曾经也是美国的“稀土希望”,结果呢?开了关,关了开,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最后还是因为玩不过成本,差点破产,挖出来的矿石还得乖乖送到中国来加工。
这次拉上澳大利亚,看似多了个帮手,其实是多了个“难兄难弟”。澳洲的环保法严格到什么程度?建个厂房,光是环评流程就够你跑个三五年。当年澳大利亚的莱纳斯公司(Lynas)想在马来西亚建个稀土厂,结果因为环保问题被当地民众抗议得天翻地覆,差点项目都黄了。现在要把这摊子事搬回自家后院,还是有军方背景的,你猜猜澳洲的环保组织和当地居民会是什么反应?恐怕到时候不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而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再说了,就算这些都不是问题,技术人才从哪来?稀土提炼是个精细活,需要大量的熟练工程师和技术工人。澳大利亚在这方面几乎是一片空白。难道指望从中国挖人?别开玩笑了。
特朗普那句“一年后多到用不完”,更像是一句政治口号,是说给那些焦虑的选民和企业听的定心丸。现实呢?从矿山开发到工厂建成,再到稳定产出高纯度的稀土产品,没个五年十年根本下不来。而且,一旦美澳的产能真的上来了,万一中国为了稳固市场,稍微调低一下价格,他们前期投入的巨额资金可能瞬间就打了水漂。这种赔本赚吆喝的买卖,资本家们可不傻。
所以说,这场看似声势浩大的美澳联手,更像是一场赌上国运的豪赌。他们赌的是能在短期内突破技术壁垒,赌的是能摆平国内的环保压力,赌的是中国会一直袖手旁观。但这牌桌上,最大的玩家还没出牌呢。
说到底,想打破一种根深蒂固的产业垄断,靠的不是一两次握手和几百亿的投资,而是一个国家几代人持之以恒的投入和积累。美国和澳大利亚想走捷径,恐怕最后会发现,前面根本没有路,只有自己挖下的大坑。至于特朗普的狂欢,就让他再乐一会儿吧,毕竟,画出来的大饼,总归是香的。
